张敬国
谢谢刘元春院长给我这样的一个机会,很荣幸。今天回到学校,我是比较幸福的。当时我89年来到学校,胡老师是我们非常知名的经济学所的所长。很敬仰,现在也一直很敬仰胡老师。今天有幸和胡老师一起开会,真的很荣幸。当时刘凤良老师是我们的班主任,我现在记忆犹新哈,当时一起打排球,给我们各方面的指点。郭杰啊、刘元春都是我很好的朋友。今天有这样的机会在这里和大家汇报我对经济形势的一些看法,以及对刚才王老师的演讲的一些见解,我觉得也是一个很好的给大家汇报的机会。我想来讲三个方面;第一个方面,我想讲一下我目前从事的工作会从哪些角度做经济数据的分析和形势的理解判断。同时,我从王教授的讲读里面学到了什么东西。这是第一个方面。第二点,我想跟大家交流一下我们机构对目前经济形势的一些看法。大家会说,9个经济学家会有10种态度。和王教授的观点会有一些差别,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探讨。最后一方面,我希望能就两三个问题,比如说价格问题、汇率问题和货币政策问题和大家做一些交流。那么抓紧时间哈。第一各方面是我目前从事的工作,怎么样从工作的角度养成了经济分析的习惯。我从人大本科毕业之后,后来又上了其他的学。然后第一个工作是在人民银行,人民银行的外资司和货币银行司,后来到做资产管理研究和投资工作,在不同角度分析经济方法不一样,我感觉在高校和政府中,会倾向目前经济存在哪些问题,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政策,今天我看王教授的整体格式也涵盖了这个框架,当然更加丰富,从政府机构到市场机构,其实我们更倾向于,应该其实怎么样很难讲,关于汇率问题大家有各种各样说法,关于经济是否过热,王教授讲还没有国人,我们认为早就过热了,大家会有分歧,但是没有关系,不影响投资的措施,我们倾向于经济和政策会怎么样,应该怎么样是一码事,会怎么样对我们来说可能更重要一些,短期会怎么样,中期和长期应该怎么样,对短期和长期投资安排有影响,那么我举个例子,2005年7月份人民币汇率改革,从2005.7到2006上半年,基本上整个债券和货币市场利率下行,实际是在人民银行利率平价理论,货币市场和债券市场和推进人民币汇率改革政策的配合,在当时市场,我们是做债的,讲究绝对收益,因为保险公司钱多,我们认为利率不应该这么低,但是货币政策是这样的思路,你觉得他会压低利率,短期内你需要把债买进来再卖出去,因为债券是要涨的,但是中期来看,中国存在通胀的风险,那么我们看到了,06年之后通胀,出现货币紧缩,所以在市场上,短期会怎么样,中期长期才会怎么考虑应该怎么样,背景非常的复杂。
今天王教授形式的分析, 给我很大的启发,印证到对于形势大家的差别还是比较多,整体经济形势是否过热,通货膨胀是渐行渐近还是渐行渐远,在这一点大家还是有一定分歧的。那么另外一点,我觉得王教授分析给我很重要的启发是,其实我们应该看到里面细致的结构性的变化,王教授研究做的非常好,把外贸中一般贸易和加工贸易的变化,和重工业、轻工业,包括通货膨张、物价背后的各个细项的研究,我觉得对我们来说是很有价值的,CPI2.7,之前预测区间是1。8-2.3,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差别。大家预测时,都是在盯商务部和农业部的食品、粮食价格,特别是食品每周价格的走势,价格差别还是在食品上,我们认为主要是两个原因,每年春节服务价格波动要多,市场机构把服务价格考虑因素偏少,用前几个月服务价格因素有可能低估CPI,另外食品选择上面,是选择超市还是餐厅食品,样本不同,对CPI影响很大,我有个很大的切实感受,那就是目前的研究做的越来越细,商业机构、大学教授、政府官员都做的很细,那么细节在很多方面对决定成功的。
下面是我对目前形势的判断,简单分为国内和国际两个方面。美国市场看,短期复苏可以持续,原因两个方面,第一是去年经济是很大的衰退,去年、前年下来是负2.5,单季环比增长率达到负6.8, 市场统计,美国九次衰退,从谷底恢复到绝对值水平要四个季度,主要经济见底之后不再往下滑,经济见底之后回到上期GDP绝对水平平均时间是4个季度,这个一个统计的规律,以这个规律来看,以3、4季度作为经济起点,美国从去年下半年到今年上半年恢复还是较快的,最新数据,去年年底增速5点多,预期上半年1、2季度相对增速还会比较高,如果考虑到美国平均GDP增速从峰值到谷底大概是负3.8的衰退,那么从谷底回到前期绝对水平大概需要四个季度,那么3、4个百分比的经济反弹,那么短期经济增长会出现的,但是中长期来看,BILL GROSS说美国、国际会出现新常态,就是在缺乏技术革命的背景下,经济持续、强劲增长难以出现,短期分析经济增长,大家从需求、消费、进出口,中长期判断,学校里面学的用道格拉斯模型,技术、资本使用、劳动投入,从这个家督,大家认为不出现二次经济探底,我们跟很多国际投行交流,他们普遍判断,对美国经济预期比较高,在3.5, 我们比较保守,认为3左右。
在国内的认识,有两个判断与王教授稍微有些差别,我们认为,中国经济至少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出现明显过热,我们倾向于认为中国经济实际就是V型反弹,这种反弹不在于质量是不是很高,不在于是不是解决了许多问题,在于实际的增速,物质的投入和生产是不是有明显的变化,我们做了环比值年率,从三季度、四季度,从二季度开始环比值年率中国经济增速超过10%,用滤波做出来,在改革开放以来,过去30年,GDP增速在9.8%,我们倾向超过10%认为是经济过热。从价格角度理解,大家多大程度把资产价格上涨理解为过热,把CPI上涨理解为过热,那么在这一点一直是有分歧的。我记得2000年在人民银行一次开会,我记得黄达老师也分析美国经济,提出格林斯潘怎么关注资产价格,货币政策要不要看资产价格,股市啊、房地产市场价格,这么多年,美国货币政策操作包括我们操作,在资产价格犹豫和徘徊。其实在之前,坦率的说,人民银行一直是在跟随格林斯潘,一直是关注,不依据,在关注和不依据之间缺乏科学定量,到底多大程度算关注,格林斯潘不进行实现事先干预,不进行自破,在泡沫破裂之后进行事后的补救,次贷危机的爆发和损失证明这样的货币政策思想有很大的代价。但是最近有个新的现象,建议大家可以看一下,就是贝南克在今年1月份发了一篇文章,叫货币政策与资产价格,做了很多分析,讲泰勒规则,泰勒规则是货币政策参考很重要的工具,他说大家谴责过去十年、甚至十五年,美国的货币政策偏松,即使不考虑资产价格,货币政策也是偏松,由于大家使用泰勒规则的物价指数不一样,很多学者用CPI,联储用PCE,用CPI显示利率水平偏高,用PCE发现联储利率水平是基本合适的,这是第一个解释。第二个解释,很多经验分析和回归,如果把很多因素放进去,发现房价和利率没有太大相关性,通过过去十年来看,房价和一个国家逆差变动相关性大,美国逆差上升很多,至少从计量经济角度上检验相关性来看,存在相关性。其实背后,你会发现他想说的东西,并不一定是经济学逻辑,其实是政治和外交逻辑,他一直讲中国高储蓄,一直在讲人民币汇率低估。文章是给国会报的,在国会要了一定监管权,需要家庭金融监管。看了这篇文章后,其实有很多东西值得思考,到底资产价格和货币政策之前是什么关系。我们理解,去年下半年中国经济过热,虽然CPI不高,但是资产价格已经上涨很多,我们一直认为利率过低,过热,去年房贷利率打7折来看,4.16,低于美国过去30年房贷水平,美国平均5.2,美国房地产市场最不好大概是4.9,其实我国利率水平相当低,这样中国经济增速背景下,利率偏低,所以中国经济过热。意义在于,现在市场担心调控,担心经济增长是不可持续性,担心在所谓新常态国际背景下,高速经济增长面临将来长期低迷的风险,这是市场的担心。还有一个方面,短期来看,今年是双超,刚才王教授谈到,经济增长超8,CPI可能超3,我们预测GDP超10%,我们预测大概是10.7,过去几年中国经济增长实际数据高于预期数据,CPI预测跟王教授比较接近,大概是3.4。在这样背景下,我们会考虑短期市场,今年市场非常难做,没有方向,很震荡,短期来看,看两个方面,短期景气和政策方向调整,政策包括利率和汇率,还有一些国际政策。短期景气来看,目前一年、一年半来看,中国经济增速支持问题不大,一是说美国经济比较好恢复,美国恢复背后有两个因素支持,7870财政方案大概5000亿拿到今年来花,另外一点美国的货币政策。还有一点可以参考,最近IMARK首席经济学家BLANCHA发了一篇文章,名字我忘了,可以把通胀目标从2%调到4%,如果这样,名义利率水平可以达到6%,将来再出现经济危机,从6调到0,有很大的货币政策空间,实际不是长期货币政策规则的考虑,实际上是短期配合美国货币政策的短期舆论造势,这个人就是美国人,美国是IMARK大股东,其实IMARK政治色彩很鲜明的,这点不用过分从学术和从理论角度照顾。中央银行不会调整通胀目标,但是利率水平短期非常低,即使出现通胀也会容忍,好处在于财政赤字和债务压力很大,接近一半外国人持有,出现通胀,可以甩给外国投资者,容忍通胀,新兴市场紧缩之后,后紧缩有一定收益。中国货币政策一直是松的,中国宏观政策偏松时候比较多,政策方面,短期来看,市场担心利率、汇率哪个先动,我们倾向于利率先动,尽管人民银行非常激烈推汇率调整,从现实角度看,难度比较大,3、4月份CPI由于翘尾因素,利率调整压力比较大,利率动对市场偏压力,汇率动对市场偏支持,即使考虑到这些因素,中国市场依然是震荡的,找不到方向。以上是我从市场投资角度上的理解,还是感谢元春给我这样一个机会,感谢王教授的报告给我的启发,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