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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元春 教授
尊敬的各位嘉宾、各位领导,各位老师、各位同学,下面由我代表课题组向大家汇报我们年底的这一个研究成果,我们的主题是持续探底进程中的中国宏观经济。这个主题所延续的是我们在2014年和2015年中期的报告,我们在2014年四季度,我们的主题叫迈向新常态、新阶段的宏观经济。核心要义认为在2015年中国将步入到新常态的艰难期,我们在今年二季度的时候,也明确提出这个艰难期所呈现的复杂程度是低迷与繁荣、萧条与泡沫相并存的这样的一种状态。当然这种并存的状态延续过来,就是我们很重要的一个它即将探底。
因此,我们对于明年的主题的判断就是它将会持续在探底过程中进行。我们从三部分来阐述我们的主题。
首先,我们来看一看怎么来认识2015年,我们认为是开启新常态攻坚阶段的2015,如果我们从这一张表里面大致可以了解我们对于全年的总结,第一个GDP我们预测的是6.9%,当然比2014年回落了0.4个点,但是我们所看到的投资增速、消费增速、出口增速、进口增速都出现了明显的一些变化。这些变化包括我们财政收入的这些变化到底说明了什么?我们怎么来解读?怎么来认识?特别是从解读现状所引申出来的中国宏观经济的逻辑到底是什么?这是我们的核心。
我们首先看一看GDP,GDP回落了0.4个点,但是6.9%还是不错,依然是世界上大国经济里面运行效果最好的,以往大家预测印度会赶超中国,但是从三季度的数据来看,印度有可能赶超中国。所以因此我们经常讲6.9%还不错,但是可能很多市场人士都认为这个参数给国家的感觉不一样,为什么感觉不一样呢?我们一般的人都讲是国家在做假,当然我们讲一个作假就能掩盖所有的东西?不对,所以我们综合地考虑各种统计方法以及宏观指标的结构因素,2015年各种民意增速,局部指标的回落,远远大于GDP实际的回落,各种经济主体对经济恶化直观感受的程度远远大于统计核算的GDP实际增幅的恶化程度。也就是说我们对指标的解读没有层层进行分解的话,我们很难真实地认识到中国经济实际的状况。
为什么这么谈?第一个,6.9%,25年来历史最低点,虽然是新常态,但是6.9%还是一个很低的数字。第二个,我们就会看到6.9%是GDP实际增速,也就是剔除价格水平的,把价格水平加进去是一个什么状况?大家就会看到上面这一条线就是名义GDP增速。下面这一条线是实际GDP增速。我们就会看到今年我们的实际GDP增速是高于名义GDP增速,我估计2015年全年的名义GDP增速也就在6.4%左右,这个参数大家可能就觉得跟我的感觉有点接近了。
如果我们再剔除一个因素,就是把2015年疯长的金融业的部分剔除掉,把泡沫剔除掉,我们发现剔除金融业的中国经济下滑更头疼,第一个剔除金融业的GDP实际增速只有5.42%,剔除金融业的第三产业的增速只有6.9%了,而不是8.2%,剔除金融业名义GDP增速只有5.3%了,这跟你的感觉差不多。很多人就讲国家统计局7%的GDP增速是掺水的,只有5%、6%,我们说你的感觉是对的,统计局的统计也是对的,原因是方法不一样,因为你感受的是现象,我们GDP统计的是实际价格。
更关键我们从区域角度来看,会发现6.9%所出现的是一些木桶效应,短版出现了,很多地方出现塌陷,大家很明显地就会发现前三季度的实际增速东三省一些重化工、重资源的区域出现了塌陷。特别是大家会黑龙江、河北、山西,这几个省前三个季度即使在大家全面加油的基础上,也出现了负增长。
从产业结构来看,我们就会发现6.9%的GDP增速对应的是工业萧条的持续扩散,工业主营业务收入步入零增长,也就是工业停滞了,作为我们这样的一个工业化的大国,到三季度工业的民意增加值只有0.7,当然到年底我们估计到零了,所谓零增长时代到来。
同时,我们从需求结构来看,我们就会出口结构下滑,投资也出现下滑,更重要的是进口增速下滑得更头疼,所以我们前三季度外汇储备增长了接近四千多亿美金,到年底我们预计我们的外贸顺差要增长多少?外贸顺差是5800亿美金。经济不行了、贸易顺差还在增长,我们把这个称作衰退式顺差,衰退式顺差表明的是双萧条,外需萧条,内需更萧条,这个故事不好听。
当然与增长相对应的中国企业利润步入负增长时代,规模以上工业企业的利润总额到前10月份负2.1,前三季度负1.9,国有这一块负24.7,另外一个是亏损面大幅度上扬。同时,我们还可以看到经营满仓的银行业也出现了利润零增长的现象,去年同比增长9%。当然,我们可以预计今年四季度和明年有很多的大银行利润会步入负增长的时代。
上市公司大家会看到净利润和利润总额的增长率已经到零了,我们引以为豪的最优的企业利润增长为零,大家就会整体的企业的利润步入负增长不待。另外一个我们还会看到政府性的收入出现负增长,局部区域和板块出现灌压形的增长,前十个月一般收入增长了40多,基金类的收入增加了30%,发现前十个月我们政府性收入增长是负2.1,这是全国的状况。区域的状况大家会看到我们的黑龙江、辽宁、新疆区域财政负增长很厉害。当然最厉害的大家可以看到辽宁,它的负增长到前三季度也还是负20%几,大家就知道政府运转的问题。大家会看到我们所测算的这一个全国政府性收入是负2.2%,基金类收入一线城市还是经营满仓的,三四线城市就运转不开了。
今年唯一的一个比较大的亮点就是居民收入保持一个良好的态势,前三季度9.2%,还不错,如果把视野拉长一点就会发现我们的居民收入实际上还是跟GDP的收入是同步的,在中期来看也是处于一个回落的趋势。
第十个方面我们看到劳动力市场也不错,但是如果我们细究一些参数,我们就会发现很多参数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可能处于一种拐点性变化的前奏,为什么?大家看到这个求人倍数还是1.1%左右,但是我们的市场的需求人数和市场的求职人数是同比下滑的,只不过是供给下滑的速度比需求下滑的速度还要快,所以导致求人倍数还是大于1的。当然,我们进行了一些仔细的测算,比如说建筑业,我们今年只增长了130万新增就业,以往增加是300多万人,工业今年和明年要游离出500多万人左右,我们再测算服务业今年我们预计的整个生产性服务业,新增1600万人,新增服务业增长的了,消费服务业也增长了差不多一千多万,但是我们发现了一个问题是什么?这两大行业的增长都出现了回落。所以说因此我们讲的服务业吸纳就业的能力已经开始到顶,工业游离出来的人员开始在加速,建筑业的状况明年是喜忧参半。也就是说房地产所带来的住房类的用户是在下降的,基础设施进一步地下滑可能带来的建筑还会上扬,我们认为建筑业明年所吸纳的人员可能会减少。这个减少我们知道建筑业所吸纳的就业人员最大的人群是什么呀?农民工,所以这个变化是大家需要关注的。
就业形势我们得出了很多的一些结论,一个很重要的就是一个明年新增就业要超过一千万,GDP增速要维持到6.7%左右才能够达到这样一个目标。我们等会儿会讲我们预测的是6.6%,我们还是很担心,虽然不会出现市面上很多人所讲的失业潮,但是我们认为它对于经济社会的压力会上一个新台阶,这是我们的第一个方面,也就是我们从十大方面看增长指标的话,一分解你就会发现6.9%的故事背后隐藏着一些大家感受比较差的一些底子。大家一定要看到十个方面的解剖数据,而不能简单看到6.9%的这一个总体数据。
第二个就是在总需求不足,内生性紧缩以及国际大宗商品价格下滑等因素的作用下,工业领域的通缩问题向深层次迈进,消费价格进入1时代,GDP平减指数为副,通货紧缩的压力加大。我们并没说已经进入通缩紧缩了,压力是全面上来了,为什么这么谈?大家会看到我们价格的传递从进口价格指数负15%,传递到我们的工业路径价格指数负6.9%,再传递到我们整个工业生产价格指数负5.9%,然后再传递到我们的出口价格指数负4%点几。大家会看到这一个层层的传递很明确,同时,我们还会看到与我们密切相关联的消费价格指数也出现了明显的回落,一个是CPI回到1时代,另外一个是核心价格指数也在下滑。更重要的一个参数,也就是跟我们GDP相对应的所有的最终商品及服务的综合价格指数,GDP平减指数为负,我们在过去25年里面,中国历史上只有三个阶段GDP平减指数为负。第一个是97—99年,第二个是我们的2009年,第三个就是我们的2015年。因此,大家就会出来GDP平减指数整体为负,持续为负,实际上就标志着中国经济已经步入到一种深度回落的区间里,我们总需求不足的问题已经全面显露。
我们从历史角度来看,我们会发现本轮的通缩是近25年来最为严峻的一次,为什么这么讲?这一次PPI为负持续了多长时间?已经持续了44个月,1997年到1999年我们PPI为负持续31个月,2009年持续8个月,大家想44个月现在还没有到底,10月份的工业品出厂价格指数PPI同比负5.9%,环比也在降,下一步还要降,这个里面大家就会知道为什么了。另外,CPI与PPI的差额也是历史上最大的,我们要重视这个问题。
从国际比较来看,我们会发现这个故事今年我们预计的新兴与发达经济体是CPI5.9%,发达国家的CPI是差不多0.8、0.9,我们今年是1.4,我们就会看到我们已经比发展中国家国家的CPI低了4.5个百分点,发达国家就是跟美国、欧盟这样的一些国家、日本这样的一些国家,它的CPI已经差不多逼近了,只差0.5个点了,但是大家一定记住,美国采取了什么政策?零利率政策还没有结束。欧盟是什么政策?欧盟是QE政策正在开展,并考虑要进一步价码。日本经济采取的是安倍的第二次三知见,但是我们考虑一下中国的空间,中国很多专家老说我们的CPI还没为负,我们的货币政策为什么要调?大家去看看美国、欧盟、日本,CPI都没为负,但是人家的货币政策调得很厉害。我们还会看到很多拉美国家CPI还6%、7%,但是人家货币政策也变了,所以我们经常讲大结构转换的时期千万不能太机械。
我们在座有很多同学,我们给你们上课的时候经常要说的是CPI稳定的时候我们一般货币政策不要动得太厉害,好像这是一个真理。但是现在可能不一样了,我们要打破教条。
第三个大的方面,我们会发现在市场情绪总体低迷的状态,2015年中国股市经历了从泡沫加速形成、泡沫突然破灭、泡沫痛苦消化的过程,对宏观经济产生了巨大冲击和持续的影响。衰退式泡沫持续增加,各种金融风险加速上扬,大家会看到我们的上证指数和国防经济指数基本上是一个交叉。所以说最近大家会看到房地产一线市场价格涨得太快,真正能够给你把这个同比价格搞到40.6,环比价格也搞得差不多2点几了,也让大家很担心。
特别是股市泡沫的变化,大家会看到我们目前失业率的变化还是很大的,同时我们看到实体与金融的背离在加剧,金融增加值还高高在上,股市市值在回落,利润也在推进。同时,我们看到随着股市泡沫的破灭,利用大腾挪来实施宏观去杠杆,以及利用股市繁荣来对冲生产领域的低迷的计划在三季度宣告失败。股市的变化对我们影响很大,我们在二季度的报告里面曾经提出,至少延后半年以上,我们进行了很多测算。大家可以参考一下我们二季度的报告,第四个方面我们看到宏观调控政策捉襟见肘,在微调与预调的哲学理念下微调永远没有达到预调的目标,在控风险指标指引下局部风险却在持续蔓延和扩大,在稳增长的调控下宏观经济却出现了超与其回落,并不断触及底线,通缩—债务恶性循环效应增加。
我们要进行货币政策的一些适度的调整,但是我们会看到我们的社会融资规模的增速是负增长,大家会看到10月份是断崖式变化。全社会融资总额只有四千多亿美元,我们四大银行的贷款总额是负增长300多亿,我们的故事在金融领域的收缩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我们想为什么市场收缩这么大?我们的政策定位是不是有问题?大家会看到我们的社会融资总额9月份还13000多亿,10月份变成了4760亿,这掉的不是一点半点,当然有人讲我们有很多的债务的转化等等因素。但是大家一定还有一个参数,我们没列出来,四大国有商业银行的贷款总额下降了360,这是最明显的。同时资金周转在拉开幅度上涨,我们的应收账款和存货增速持续下滑,我们第一轮的刺激政策、第二轮的刺激政策,第三轮的刺激政策,原来刺激一下海弹一弹,今年我们4.30之后的刺激政策之后连弹都不弹了。
为什么?我们积极的财政不积极,大家就会看到财政支出的状况如果纳入基金类的支出状态,我们整个政府性支出前十个月只增长了9.6%,虽然公共预算支出是增长了15.1%,大家就会知道,你往年的增幅下降了。同时,财政性的存款4.11万亿,还亲历了很多关键的问题。更重要的问题是政府预算虽然在持续上扬,投资里面,但事实上我们企业跟进的速度在持续下降。大家会看到固定投资资金来源中企业的自有资金与预算资金之比原来是8倍多,现在只有3倍多了。也就是说你政府拉动的民间投资是大幅度下降,政商关系已经不是传统的政商关系了,原来政府一忽悠,企业老板都跟着上,不仅要上市,要大上特上。现在发现要远离政府了,这个故事是好故事还是坏故事?我们要考虑。
同时,我们要看到机关团体的存款达到历史高位,21万亿,比去年同期上涨了14.17。广义货币增长的比率达到了一个历史高点10%,也就是说大家不花钱了,同时还看到的一个我们的科研人员的支出费用下降非常快,一方面是有大笔的钱在那儿,另外一方面支出费用还下降了。另外,我们高校专利下降也非常快,为什么经济缓下来了?动力有问题了。
第五个方面,我们就会看到在各类一致指数低迷的同时,各类宏观经济指数持续回落,处于低迷状态,表明2015年中国经济下行的惯性和趋势已经形成。前面四个方面,我们是从实体、货币、价格、风险这些角度来看待中国经济的现状,那么我们从前瞻的角度来看,发现未来的预期不是那么好,为什么?克强指数还在滑,投资现行数据、贸易现行数据也是处于历史低点,PMI直属、BDI指数都处于历史低点,我们各类信息指数,除了消费信心指数还顶在那儿,但是我们的投资信心指数、银行家、工业企业家、经济家的信心指数都在下滑,最悲观的是银行家,大家就会发现信心比黄金还重要,但是我们最近发现整个市场信心很不足。因此,我们的政策的重心是什么?要扭转大家低迷的信心,要形成一种对未来强劲的预期。
而我们现在的政策老是老太婆过街,小步慢走。都害怕她被车撞到,心里很担心。宏观现行指数创了近6年来的一个新低,这是我们讲经济的确是让大家比较担心。
第六个方面,担心我们也要鼓鼓士气,在宏观经济总体疲软的状态下,中国经济结构出现重大的分化,低迷中存在繁荣,结构性分化继续深入。前三季度滑得很厉害,后面还是增长不错的,前一阵子我们参加一个论坛,中间又跟深圳市几个区的负责人进行了一些座谈,他们说我们现在有三千亿等着大家去花,因为它转型好,财政很不错,我们看内地、东三省一片哀鸿。另外我们看到战略性新兴产业也很厉害,一些销售增长也是很不错的,同时我们还会看到银行利润虽然是零增长,化工行业是负增长,机械行业的利润是零增长,有色金属的是负增长,但是我们会看到生物制药增长还是不错,第一产业增长还是不错。特别是我们看到的以新兴类、消费类、健康类、政策类这几大类行业的总体状况还是不错的。所以说因此我们不要只看到差的地方,还要看到好的地方。
更重要的我们看到我们相对价格的调整实际上是从2010年开始进行大幅度地相对价格的调整,相对价格的调整就意味着大结构调整全面开启,我们大结构调整已经持续了4年多了,我们应该快要到开花结果的时候了。所以因此我们会看到1—8月份战略性新兴产业27个重点利润分别增长了9.2%和13.2%,十个重点领域的投资增长16.65%,网购消费增长35.65%,所以说我们就会发现新的动力正在形成。当然,我们等会儿也会告诉大家,新的动力形成占比太小了,2015年底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增加值占GDP的比重只有8%了,我们老想用8%撬动92%的存量,是小马拉大车,那可能很费劲的。
2015年简单的总结,第一总体低迷,下滑幅度较深,下滑惯性很大,内省性搜索较强,未来趋势不好看;第二风险上扬,衰退式消磨此起彼伏。第三政策效果低于预期;第四低迷中有生机、衰退中修改希望,大调整中有新动力,与以往有很大区别。
明年会怎么样呢?这是我们关注的重点,我们预计明年经济会持续回落,GDP增速6.6%,下滑的原因是第二产业会持续下滑,第二产业会下滑0.5点,投资还会持续下滑,消费相对稳定,出口虽有回弹,主要是由于基础原因导致的,出口还会低迷,进口还是低迷,货币我们认为保持一个适度宽松的趋向。
同时我们会看到明年的GDP平减指数还是为负的,政府性收入虽然有所增长,但是依然还是处于一种相对低迷的状态。明年的数据比今年要差一些,为什么这么谈?我们的预计明年三进度有可能是底部开始显现,这就跟我们二季度预测往后推了呢?刚才讲了股灾所带来的一些冲击还是非常明显的。
所以我们讲2015年第二季度宏观经济团队研究的结果是从周期角度看2015年不是本轮不对称的W型周期调整的第二各底部,世界经济周期、中国房地产周期、中国债务周期、库存周期、新产业培育周期以及政治经济周期经济决定了2016年中后期才能出现坚实的触底反弹。2015年三季度的股灾影响教委强烈,五中全会之后的各类政策进行了较大的再定位。因此,我们局部修正了中国经济底部的时点和长度,即2016年将是中国持续探底的一年,并在年末出现触底趋稳的迹象,本论底部运行的长度将持续一年左右,2015年中后期到2018年初期宏观经济将逐步回暖。2016年、2017年经济可能处于一个深度调整。
我们这个预测大家都会预测,我们宏观论坛举办这么多年,告诉大家的一个诀窍就是不要看预测,要看预测的逻辑。逻辑是什么?
第一,世界经济的整体反转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中国外部不平衡,内部产能过剩问题的缓解,因此世界经济底部未现,中国经济底部就不会现。
世界经济的底部怎么来判断?我们认为有几大判断标准,第一个判断标准全球不平衡逆转到底结束没有?大家看全球不平衡的逆转没有结束,今年反弹得很厉害,意味着未来几年还会跌得更厉害,今年预计我们的贸易顺差占GDP比重达到了5.1,已是一个高位,但是我们刚才讲了这是衰退式顺差,因此它就意味着未来的收缩会更大,这个故事是一个很不好的故事。第二个很重要的标志就是大宗商品价格没到底部,世界经济也不会到底,大家会看到目前所预测的一个2015年的大宗商品的价格指数是112.33点,明年还要回落5个点左右。很多人就讲石油价格到底了,最近马上把这个预测搧了一记耳光,还在跌,更重要的是沙特受不了了,因为石油价格是60美金,现在40美金就害得它不得不大规模出口。大家知道大宗商品价格没到底,大家知道从2014年底到现在,由于大宗商品的价格所导致的新兴国家和发展中国家所损失的财富超过十万亿美金,大家计算一下光石油一项全球的由于石油价格缩水所导致的这些国家收入的缩水超过两万美金。
我们测算了一下光大宗商品价格下滑所带来的收入效益有可能是超过2008年资产价格下滑所带来的收入效益。所以这个是大家一定要认识到的,不要小看全球大宗商品超低周期,这个周期30年一来回,目前正是一个下行期。
第三全球经济危机已经传递结束,不会进行进一步地需求下滑或大的进入动荡,各种货币的相对规律、相对稳定这是一个前提,如果世界经济要企稳这个危机传递完了,世界危机传递没传递完?没有,美国的资产负债表调整完了,我们还有脆弱五兄弟的资产负债表开始调整了吗?没有。因为从2008年—2014年我们是在加杠杆、加债务的过程,必须要有一个去杠杆、去债务的过程,新兴经济体开始了吗?没有,它开始的时点是2015年,2016年有可能是加速新兴经济体大动荡是世界经济危机的最后一支。
更重要的逻辑,我们知道世界危机的传递带来的经济大调整还没有开始,特别是新兴经济体制造业和原材料行业的资产负债表的调整刚刚开始。各类救市措施远远没有到全面退出的时刻。因此,我们就讲世界经济的底部没有显现,所以我们要高度值得关注三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在美国、中国大宗商品以及全球制造业的错配深层次显发的时候,2016年新兴经济体的动荡可能超越以往新兴经济体面临的各类动荡。
第二个问题,各类地缘政治的超预期可能导致欧洲经济复苏的夭折。比如说明年美国要开始酝酿退出欧盟的事件,这里面再包括我们的巴黎前一阵子的恐怖主义事件,大家就会发现欧洲的故事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假。
第三个问题,全球投资收缩和贸易收缩还没有结束,我们很担心明年世界经济出现二次探底。明年世界经济出现二次探底中国会怎么样呢?当然,我们就讲我们肯定不会跟它同步探底,会延后一点。
因此,中国经济难以在世界经济探底之前成功实现周期逆转,因此,2015—2016将是世界经济的底部,也决定了2016—2017中国经济的底部将陆续展开,这是我们的第一个逻辑。
第二个逻辑,去产能实质性的展开是决定中国经济底部的第二大因素,僵尸企业、高债务企业以及过剩产能的企业如果没有在市场力量和行政力量作用下得到全面调整,中国经济底部难以实现。我们去产能今年刚刚开始,我们的玻璃、钢铁、水利,只有玻璃、水利去产能好像今年的确开始了,但是我们的钢铁产量还是正增长,前9个月,到了10月份开始负增长了,实质性的大规模的去产能的过程,中国并没有进行全面展开。我们僵尸事业一数一大把。
第三个从目前库存周期来看,我们认为2014—2015是一个下行期,有可能到明年会逆转一些,当然这是一个好故事。但是从库存的指数来看,近期反转的概率没有,为什么?全是低于50这个线下的。
第四个房地产周期对于中国经济的作用依然巨大,房地产投资触底和底部运行的长度也将强烈影响中国经济触底的时点和持续的长度。我们预计投资数据的触底到明年2季度,基本上投资增长率会负增长4%、5%左右,这是我们乐观的估计。当然这里面还考虑了我们关于棚户区改造政策的调整,关于我们地方要大规模出台存量化调整的政策依据在内,如果不考虑这些因素,我们就会发现三四线房子的变化可能是很糟糕的,为什么?大家会看到我们一线城市价格上涨了8%点几,三四线城市今年城市下降了6%点几。最近深圳的房价上涨了40%,同比10月份。但是我们很多三线城市最近同比下降了10%点几,当然这里面有一个故事,一线城市跑得太快,三四线城市还在算,大量的资金都会往一线城市跑,就会加速三四线城市的崩盘,三四线城市崩盘了,中国的情况还会好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第五新旧结构的交替过程中,新产业、写业态和新动力的培育状况决定了中国经济企稳反弹的基础和性质。新动力的确让我们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曙光、看到了未来,看到了中国与过去的不同,与世界的不同,但是我们一定要从战略上清晰地认识到对于明后两年这个小马要拉动中国这辆大车是非常困难的。第一个2015年它占GDP的比重只有8%,战略性新兴产业。
另外一个,我们的产业培育的周期一般是十年左右,我们从目前的非贸易品转折点是在2010年,这么类推的话,我们就会发现还要真正的大作用还要延后三四年,我们经常讲的新产业、新动力、新业态要想拉动中国这辆大车可能在2019年、2020年,甚至下一个五年计划。
第六债务周期是决定本轮经济周期的最直接的力量,2015年6—7月的大股灾加速了中国债务的上扬,2016年中国的IPO的全面启动、地方债务的加速置换以及不良资产的剥离和处置将直接决定中国债务周期运行的状况。明年我们要对债务存量进行进一步地处理,但是这个故事能不能够延缓我们债务率的下降呢?答案是否定的。我们的债务率还会攀升,当然我们在债务结构的大结构里面,比如说把企业债务转成个人债务,这个我们就会好受一点点,如果真正这个债务的结构有一个大调整,但是这个大调整明年可能会实质性开展,也许明年就会最重的一年。
第七新一轮大改变与大态度的激励相容的动力机制的缺乏是经济持续回落的信号成此核心原因。2016年大改革与大调整的再定位是否能够构建出新一轮激励内容的动力机制是中国宏观经济能够实现触底反弹的关键。2016年会有很多的机会,但是我们认为2016年经济下滑,快速探底,就是中国真正进行实质性大改革的一个契机,为什么?大破大立,不破不立,明年我们希望的是抓住这样的一个契机,寻找到改革的突破点,用这个突破点来理顺我们下一步改革的思路和路径,同时能够构建出扭转目前精英阶层,地方政府慵政懒政现象,能够改变这种局面,寻找到突破口,我们讲的2017年经济在新动力机制、新改革红利的情况下出现明显反弹。我们一定要告诉大家,改革的核心是什么?是构建构建改革的共利机制,构建大家能够改革、愿意改革,能够赤手上阵的激励机制,而不是简单地进行制度的设计,再多的制度设计都没用,过多的制度设计反而会妨碍政治的抹白,明年是一个很重要的时点。
我们从上面七个方面的探讨构成了我们对底部的认识,我们不是拍脑袋,说明年三季度、四季度,通过对这七大方面进行分析,得出了我们的一个结论。
第二个我们认为明年我们要重点关注两大类风险,当然我们2014年关注的是6大类风险,我们今年上半年关注的报告是四大类风险,最近我们收缩了,是两大类。为什么?好记。
第一大类微观主体行为整体性变异,从而导致内生性下滑力量加速。第二个就是衰退式泡沫进一步积聚,导致金融风险进一步加大。
为什么微观行为会变异?第一个投资收益预期大幅度下滑,投资收益预期大幅度下滑,没收益了我干活干什么?第二个我们就会看到我们的这些资金到位的情况,我们市场性的预期更头疼。另外一个就是我们企业的债务在持续攀升,从借债投资过渡到借新还旧,现在已经过渡到借新还信,下一步过渡到资产债务的收缩,这个收缩是大家最担心的,大家可以看到我们假定的2015年7%的利息支付,我们的企业要支付GDP的12.53的比重。最近就会看到我们今年预计的企业支付利息就要八万亿到九万亿,我们全社会融资今年15万亿,你利息支付占了全社会总额里面的60%。
大家知道我们现在在干什么事情吗?大家看到我们新型发债里面,用于还本付息的规模差不多达到65%了。同时,我们看企业行为变异的前兆出现了一个是深度存货,现在资产负债的增速下滑很厉害,同时大家会看到很多行业已经在去资产了。
第二,各类衰退式泡沫进一步集聚,导致金融扭曲进一步加剧,导致局部风险扩大。大家看到2010—2011年是温州、鄂尔多斯民间借贷危机,2011—2012年是城投债危机,2013年是流动性危机,同业拆借利率飙升,2014年朝日债兑付危机,2016年会出现什么呢?第一债券市场泡沫,第二是局部房地产泡沫,为什么债券市场会有这样的一些变化?大家看到最近杠杆率在往上扬,各种信用违约,还有刚性兑付的问题还在存在。债券市场的问题可能在未来会很有显现,同时局部市场的泡沫在加大,大家会看到前十个月深圳上涨32.66,同时其他的大家会看到超过10%的有两个城市,福州和绍兴。这还是我们的局部统计。
同时战略性新兴产业的泡沫也很厉害,并且与我们的政策也密切相关,我们现在流动性过剩,同时政府的支持力度很好,当然我并不反对这个占比,为什么?并不因为有泡沫就不干了,我们也讲了一个理论,适度的泡沫也不一定是坏事,也许是个好事情。
同时金融市场的动荡很厉害,特别是衍生品市场的泡沫,大家可以看到外汇占款最近下降得很猛,社会贷款下降得更猛,我们一定要关注下一个衰退式的泡沫到底在哪儿?我们今年讲的股灾为什么形成了?我们讲的就是一个病人血管已经封闭了,大家要对它进行静脉注射,大家心狠急,流动性没注进去,结果把针管打爆了,衰退式泡沫就是不断地想流动性回归实体,最后方法错了,最后把针管都打破了,这个故事把整体的好主意也变成坏主意了。
2016年我们关注四大领域,新的经济体系的构建;世界经济的触底和新型经济的大动荡;房地产市场的复苏;探底过程中的宏观经济政策的复苏。
这四大领域我们要应对这些风险和处理这四大领域的问题,我们怎么来处理?我们得出一些结论,再给出一些政策建议,我们的结论就是2015开启艰难期迈入新阶段,持续探底。
政策建议:第一,要高度重视世界经济在大停滞和大分化进程中对中国经济的冲击,要深入研究本轮世界经济危机爆发的本质以及传递的规律,来把握中国经济调整性质和可能的方式。世界经济不平衡的逆转和基本参数的变化决定了取长补短式的供给侧的增量调整和存量调整是本轮危机治理中的基本政策定位,需求侧管理具有辅助性,其核心在于防止转型过猛带来了总量过度下滑和系统性的风险爆发。
世界经济不平衡的逆转决定了我们贸易品过剩,非贸易品不足,因此我们要补短,要把贸易品的过剩去库存、去杠杆。因此我们贸易品的故事就不是升级转型,就是个转型,转型为主、存量调整为主,这个故事不出来,供给侧的结构调整政策在存量调整上表现贸易品必须去产能。
供给侧的结构调整政策在存量调整上表现出贸易品行业必须进行深度的去库存和去产能,在增量调整方面体现为供给短缺的么贸易品部门进行大幅度的增加投资和供给,表现为各类服务供给的提升和战略性的新兴产业的培育。在这个调整中,特别是在存量退出的进程中将产生大量的外溢效益,引发总量性的需求不足和结构性的萧条。这些现象中的出现就需要全面启动需求侧管理。
供给侧的改革是一个中长期定位,需求侧的调整是一个短期定位。如果没有短期定位,中长期定位也是一塌糊涂。
第二,近期出现的衰退式顺差,说明全面启动供给侧管理和改革的同时,还需要重新定位需求侧管理政策,进一步积极地需求管理政策很有必要性。一个是消费的提升并从根本上降低储蓄率,但这需要一个中期定位。二是结构性的投资提升政策,在扩大非贸易品投资的同时,抑制传统出口导向行业和相应的产能过剩行业的投资。三是财政政策是改变衰退式顺差的一个短期关键,启动全面的减税政策和扩大支出政策,大幅度提升财政赤字的规模,但积极的财政政策的结构性纬度十分重要。我们今年叫定向宽松式的积极的财政政策。
第三,要从战略层面认识到目前调动各类精英的阶层的积极性是当前以及未来经济成功转型的核心,要认识到过度下滑甚至出现持续萧条已经成为中国最大的政策风险,因此在反腐倡廉取得战略性胜利之后,应当在稳增长的基础上积极构建新一轮改革的新动力机制。
我们刚才已经讲了,我们要借助2010年探底的过程,要重新审视和评估现有的改革,在大块集中寻找到改革的突破口,根据该突破口来重新梳理改革方案,寻找改革的下一步可行的路径。
第四,高度重视2016年两大类风险四大类核心领域,一方面要利用供给侧调整改革和需求管理政策阻断内生性下滑的各种强化机制,防止微观主体出现整体性的变异;另外一方面,在强化监管的基础上,要关注可能出现的各种衰退式泡沫。刚才我讲针管打破了,是你市场政策有问题,监管不到位,还有政治决策者的决策有问题。这里面我们也很多的一些大的政策的建议。
第五,在进一步扩大财政赤字的基础上,强化积极财政的定向宽松,我们建议赤字率应该在3%左右,总量达到2万亿左右,同时我们认为狭义的财政赤字率还不足以解决明年所面临的一些核心的问题。我们在类财政方面的操作力度要更大。同时,我们需要关注局部的一些问题,同时我们叫结构性减税过渡于总量性减税,这个是有必要的,另外一个财政支出的方式的改革要大踏步进行,另外一个就是我们讲的民生导向还是很重要,我们建议中国这几年搞的挖空经济学。未来几年我们还是要搞一点,这个还是非常有必要,虽然很多人老说我们可能会陷入福利主义的困局,会陷入民退主义的困局。如果我们人民都能够过上像欧洲这样福利主义国家的生活方式,我们何乐而不为呢?
第六,货币政策应当根据新时期的要求进行全面重构,其哲学理念、理论基础、政策框架和工具都难以适应中国新常态艰难期的要求。第一个要旗帜鲜明,因为什么?我们需要提信心,我们需要扭转市场的这一个悲观的预期,我们要阻断债务通缩的内生的强化机制,虽然流动性向实体经济的渗透率在下降,但是我们依然要保持。但是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要很多的前提,所以我们有一个很重要的建议,就是货币政策的组合方式,是积极的财政政策+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强监管。货币本身就是要有汇率的稳定、强监管来进行提炼,因此我们市场建设和我们的监管体系的构建非常重要,所以我们目前监管体系不一致性,它的权力的分散和内斗已经全面显示它已经与中国经济下一步的运行不匹配。我们也在建议货币政策重构需要提上全面的日程。当然,另外一个货币化的政策也非常重要。
第七,金融改革应当持续推进,特别是应该正视中国去杠杆的资本改革,对它有个正确认识。同时,它在战略上的意义非常重要。
第八,房地产政策我们认为要有一个重构的过程,要有一个差别化的过程,要对三四线存量过高的问题要有一个高度的认识,我们目前已经上升到很高的高度了,总书记的谈话也都谈了。但具体方案怎么落实,区域的选择怎么来进行选择?二线城市和三四线城市的匹配怎么进行?以及我们的利益权怎么进行?
第九,随着宏观经济调整探底过程展开,经济下行压力还可能会进一步加大,必须高度关注就业形势演变,防范和化解劳动力市场风险。因为明年、后年是一个探底,非常之时需要非常之需。
这就是我们今年给大家呈现的宏观经济报告,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