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家，我今天最同情的是这几位外国朋友，拿着耳机听这个报告，我第二同情的是我们的翻译，第三个同情的是雷教授，因为这么好的报告、这么全面的报告、理论性非常强的报告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几乎赶着做下来，然后翻译要把它翻下来，这边的朋友还要听起来，真的很困难。我刚才在中间take一些 notes,我觉得今天的题目很有意思。基本上前边是理论，刚才院长还专门谈到了你们主要是通过学术的方法来看待这个问题，我们第二部分，基本我们不懂理论，只会干活、只会挖渠，这样两边形成很好的互补。所以，今天我想从另外的角度来谈，从更现实的角度来谈，从做事情的角度来说这个问题。因为，刚才听下来的话，大家回去读一下这个报告，这个报告我仔细看了里面有很多内容，刚才的presentation很难全面反映出来的，这个工作是非常大的工作量的。但我们听到了几个点，我听到的点似乎是人民币国际化还不是真正的市场，国际化还远着呢，离挑战美元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现在基本是负债，基本没有资产，基本严重依赖国内市场，不可能有自己先天的市场，基本上说是以贸易，而最终上大部分还是以投机性的、生殖性预期而持有，第二是离参加储备货币还不成熟，不可能完全替代美元，如果做不好，有可能失去现有优势，而新的优势又拿不到。当然了，把香港表扬了很多，什么事再差在香港是可以做的，这个题目我很感谢雷教授。但别的方面，我有这样的感觉，所有这些结论完全是正确的，但我想说的是我们在讨论人民币国际化的时候，雷教授从中远期讨论是没有问题的，但我们一定不要从中远期听，人民币国际化才搞了多久，一年多怎么可能变成真正的市场，一年多怎么可能不依赖国内市场，一年多怎么可能挑战美元。今天还是个baby ,这个baby才刚生下来没多久，今天就讨论baby上什么大学，大学学什么，学完什么后怎么办，在座的各位不要太悲观了，不要听完以后那我们还干什么，还是要干的，很重要。人民币国际化，我们很多人在讨论，很多人当做一个政策，一个措施，一件事情，好像我们必须论证这个是对的，该怎么做，有什么逻辑，人民币国际化在不同场合说意思是不一样的，人民币国际化既是一个目标，长远来说人民币成为一个世界货币，甚至成为储备货币，既是一个目标，又是一个过程，从一个完全封闭的中国人民使用的货币向一个不断慢慢接受的世界货币走，也可能是某一个状态，是区域国际化还是什么国际化，还是某一种业务国际化。所以现在很多文章，我每次看的时候都揪着一颗心来看，因为这是个小baby，这个baby刚生下来，就有这么多人把她未来的一切风险都说给她的父母听，我们的父母的高官们天天很忙，只是偶尔关心下人民币国际化，偶尔一关心，看到这个孩子要死，要得肺病，就非常紧张，那不行，不能出门了，得关在家里，搁在床上了，因此我比较揪心，美元这么强大的货币也是多长时间才形成的，因为人民币国际化是长期的事情，这是慢慢要来的事情；今天，我们不能给人民币国际化赋予太重的任务，它今天才刚刚开始，它撑不起，我们谈论国际化的时候，开章的时候都写的很高，以后慢慢不要这么些，这样写给他的任务太大，学者们就一定说能完成这个任务吗？一分析肯定完不成，孩子这样的身高、体重肯定撑不起50公斤，这个事一番计算后肯定是撑不起来的，这个的没有意义的，这个孩子本来就不该抗什么东西的，现在能走起来就不错了。我想实际上人民币国际化就是中国最早的市场化改革，那时候改革价格、改革所有制，78年改革开始，开始不敢说，后来就敢说了，叫做社会主义市场化，可是这个时候呢，那是1978年，到今天，很多人会说，许小年教授前几天还说，中国改革这么多年这十年没改革，都是倒退，这十年唯一的改革就是人民币国际化了。我没说我同不同意他这个概念，我想说的是人民币国际化现在就是1980年，市场化改革也就是刚到1980年，在座的很多80后的人可能不理解，想想我们今天80年谈我们今天看到的事情和想到的问题，根本无法谈起，根本无法想象。所以我们今天讨论人民币国际化就是中国的市场化改革到80年的时候，这个时候改革才刚开始，而且这个改革是属于中国的又一次经济改革，这次改革改革到整体经济的最高形态，以前先改革物流，允许对东西随便卖，后来改革价格，最后改革所有制，最后改革整个金融体制，今天要改革我们的货币，这是最高形态的经济改革的最后内容，这个改革会很艰难，很长。这个改革实际上是三部分的，一个是理论探讨，所谓的顶层设计；我们第二个要讨论的是政策制定，第三个层面是市场的建设。这里面，我们今天讨论的内容多是顶层设计和理论探讨。个人因为自己不是理论家，没学过经济学，听不懂更不会说，也没有研究过。但我认为理论探讨在人民币国际化非常重要，去看美元当时怎么国际化的，去看英镑怎么失去国际地位的，去看日元的国际化。前两天看报纸上有一些学者写日元国际化不成功，出去了又回来了。我讨论这些东西都很重要，在讨论所有这些上层建筑和理论设计，我觉得大家有个先决条件在脑子里，就是人民币国际化这个事情是可以计划出来的，是可以设计出来的，是可以领导定下来的，是可以我们在上面大家搞一搞商量商量这事一定了就可以干了，有这么一种好像一种前提条件存在，我个人不觉得有前提条件存在，我觉得人民币国际化到了今天不是哪个人特聪明想出来的。人民币国际化在我看来跟当时中国的市场改革一样，是逼出来的，是市场发展出来的，是市场的力量推动出来的，不是一个领导先行设计出来一个大家往那边走的路，不是的，是市场推着走，逼到了跟前。这么多的外汇储备，美元这样不负责任，金融危机到了这样一种地段，改革开放所有的成果，很有可能这3万多个亿转眼一醒来转眼就没了。这些所有的力量逼着我们往前走，我认为就是我更关心的，因为理论上把这些问题论述清楚特别重要，但同时我们交易所要做第三件事，就是建设市场。万一有这个市场，万一水到这了，我们得要有产品，得要有基础设施，我们必须有市场规则，必须有法律允许，整体市场做好了准备，有了产品，所以说，我认为，比如说，人民币国际化，刚才讲到了升值是主要的大家目前的好的说法，由于升值的预期大家愿意持有人民币，一个负面的说法就是投机形成的动因要持有人民币，这两种说法都对，我认为这种情况搞人民币没有意义，搞不好，因为我们好像有这种定性，这个是坏的，是投机的，我想问咱们这么大的国家，这么大经济体，我们的货币除了自己外没人用，终于有一天，你有升值预期了，别人愿意用了，别人拿这个什么都没用，就搁家里，人家都愿意用，这是时候我们还不赶快PUSHPUSH，赶快扔出去一些，等到大伙都不要你的时候，突然国务院定个几号文件，发到各个使馆，把大使找来传达一下，说现在要搞人民币国际化了，你们拿点人民币走，拿不到的，就是在有升值预期时，趁大家放到床垫子底下都愿意要的时候，我们就赶快趁大家有这个需求时，赶快设计一些产品，把市场弄出来，不要光放到垫子底下，不要光放到银行里面，可以去交易，可以去赚钱，这样就赚起来了。但是我也非常同意今天我们这个概念，如果我们把市场搞好了，一下人民币就国际化了，转眼共产主义就实现，没有人有这个想法，现在能做多少就做多少。我希望长期和人民大学合作，你们把前面的事早早给我们讲清楚，分析清楚，我们就低头拉车，做我们的事，知道我们前面的路由高人指出来。现在有些文章讲，如果人民币现在这样搞下去，有可能进一步加大外汇储备的增加，因为前边说实在的，大家在搞人民币国际化的时侯，有意无意，包括本人在内，有些故意误导。因为要说资本项下开放，谁都不爱听，要说贸易项下用钱，谁都爱听，我们就说贸易项下付钱，但谁都知道，谁都不傻。贸易项下拿人民币付钱，我就天天拿着人民币等着付钱吗？我一定是觉得钱在手上是没有大问题才来付，由于这么一谈，前段时间看有很多人写文章说，这么弄，其实都是以人民币贸易项下为名，资本项下套出去的钱，或者以升值弄出去的前，跟领导说人民币国际化可以减少外汇储备，领导说那这个是好事，其实不是，人民币国际化是增加外汇储备的。这个话说的一点错都没有，领导也都不傻，我们一定要知道没有免费的午餐，雷教授说全球我们都是supplier，我们天天卖给人家都比买人家的东西多那么多，怎么可能人民币通过贸易项下能出去，哪怕全世界都下雨下人民币，这样搞个十年，人民币又都回来了。这就是很简单的physics，所以说你一定是在这样一种supplies下，要不不搞，咱们就等咱们哪一天终于有逆差的时候了，贬值了求人家人家也不要了。这是非常dynamic的有机的部分。所以逻辑上，鸡和蛋争不清楚，在人民币国际化的长河之中，鸡和蛋之争有非常清晰的历史逻辑。但是你一定要在这个历史长河中间围观的拿个刀卡出来一块，要在那块里面分析清楚，鸡和蛋谁在前谁在后，必须搞清楚哪个是有成本哪个没有成本？那是搞不出来的，或者你能搞出来的，那你得这个结论有可能有意义的，也有可能是没有意义的。所以我就说呢，在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们就是说，一定要人民币国际化这个历史长河，它在鸡蛋里面，鸡和蛋之间一定互为因果，不存在的，但是咱们今天开始，就是要通过升值预期，达到第一个蛋出来了，然后靠这个蛋孵成鸡，孵成鸡再下蛋，我们再接着走，如果你在中间一定给我卡断了，那我肯定是鸡和蛋之间要断了。一断了那以后呢，那这个逻辑就说不下去了。讲没有免费的午餐，就不要叶公好龙，又想着搞人民币，又觉得美元在那，看着美元生气，觉得我们弄那么多，看着他生气，他整个一强盗。就是大陆以前有个电影叫杨白劳，白毛女，我们是谁啊？杨白劳，是不是杨白劳，对。我们是黄世仁，我们把钱借给他，然后它最后印刷机一弄，就买单了。我们生气，想做点事，就得有成本，有成本又不高兴，就应该承认你在开出人民币国际化推的过程中间，你需要有一个阶段，就是要有资本项下，要增加外汇储备，这就是一个necessary price，就是一个必须付的一个价格，你只是说我们今天能付多少价，今天不要太高了，我们可以控制这个幅度，控制这个力度，控制他们这个速度，这都可以。但你要是想说，既要马儿不吃草，又要马儿跑的快，这种事情是没有的。你一定是最终要解决，你这个出去的这个钱，第一步来的肯定是资本项下换回来的钱。你只是希望出去了以后，它成为一种催化剂，外面有足够的产品，我们在香港做出一个equal system，这个生态环境，这样钱就慢慢多起来了，这样就转起来了。这就跟养孩子一样，明明知道必须搞人民币国际化，还是要生孩子养孩子，再过20年这个孩子要养老将来我们有了人民币国际化这个孩子长大了，就可以自己印钞票了。我们也可以玩点美国人玩的东西了。这个孩子长的时候就是要花钱的，就是要买奶粉的，就是要买尿布的，那没办法，你要想让他20年后养你，今天你必须花这个钱。必须今天必须出这个力，他今天就是要给你带来麻烦。甚至到了7，8岁以后在外边打架以后给你弄了老师叫过去以后，还是要赔偿，直到20年以后要做的事情一定要做，那么呢，在这中间的话呢，有一系列的东西——成本，我觉得都是必须得，那么呢，最后呢，我想呢，就是说在人民币的国际化上我们一方面要把路看远，今天我觉得我们这个报告呢，以正视听，这个特别好，就是把人民币国际化呢里边的，以前讲过的贸易项下、资本项下都已经讲的非常明确了，把逻辑关系都讲得非常清楚了，当然了，在很多的结论是站在10年以后的角度来下的这个结论或者5年以后的角度来下的这个结论你还没到那步，对吧？你现在是两三岁的婴儿，我们有些结论呢是十几岁下的结论，现在看，这个结论的确是正确的结论，但我们今天不一定要用这个结论来否定我们三岁要干的事情，我们只是说到了快到10岁的时候要看出来这个10岁的结论，所以我觉得我们今天呢也做为一个很好的基础，香港呢，香港的比较喜欢做事情，不太多理论，但是有些理论呢不搞清楚人说亦云说不清楚的时候容易搞不好，之所以人民大学做这件事就是希望和一个非常公正的，在这里没有商业利益的，港交所是有商业利益的，在座的香港的很多朋友都是有商业利益的，有这么一个完全没有商业利益的又在中国的宏观经济学研究中间特别是政策的指导研究中间最有说服力的和最有权威的人民大学，现在实际上据我了解，国务院中央很多政策的时候就是交给人民大学他们中心给研究一下，所以说我们今天也是跟国务院学，国务院既然用人民大学我们也用人民大学，对吧？替我们把未来那些事给我们说清楚，然后呢我们，香港呢，这样我们大家了解了以后呢就很清楚这个理论的因果关系是什么，逻辑结构是什么，发展的前景是什么，什么东西是现实的目标，什么东西是不现实的目标，什么东西是今天应该着眼做的，什么东西呢是明天才有可能达到的，这样的一个逻辑给我们设计出来非常重要，这样的话我们自己，当然对于我们来说，我们的逻辑也很简单，我们反正知道这件事，我认为，中国必须养这个孩子，养这个孩子将来要养老，养这个孩子有成本，但我们今天就是要创造所有的条件让这个孩子长的健康。首先第一活下来，第一步人民币现在为什么港交所拼命赶快把自己的上市产品做出来，因为现在的人民币国际化五千多个亿发展非常快，发展是很快，但是，仔细想一想没发展什么大事的，五千多个亿哗出来了，大部分是通过两万块钱换出来的，还有一大部分是通过贸易项下出来的，但出来以后干嘛呢？没东西可以买，没多少可以用，就自己拿着回家看着好看。剩下基本就没办法了，那干嘛呢，搁银行里，银行里呢，贷款贷不出，银行也没辙，银行还要付你利息啊，很少一点，但是它也要有利息啊才能付你那一点，它怎么办？它只好把他送到中国银行了，中国银行有什么用，也没什么用，就只能把他存到央行了，五千多亿出来了，五千多亿又回去了，什么也没发生。没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就这五千多亿人民币不姓“中”了，不姓“大陆”了，他的那个姓family name不是大陆了，姓香港了，就是所有权出来了，钱是回去了，所有权出来了，我们现在香港交易所干什么事情呢？我们就是希望这个钱下次再出来的时候，或者这些人拿着这张纸是一个存折，钱在国内，存折在我们的手上，我就希望我们抓紧设计出足够的产品，使以后这个钱不要这么快就回去了，还可以投到股市里边，投到其他产品里边，再回去。然后回去的时候发行商拿回去拿到实体经济去了，这是好事，但是你说不也还是回去了吗？你和那个回去有什么区别？第一我们是实体经济回去的，不是就直接回到货币经济银行系统里去了，第二更重要，我们要是香港交易产品的话，有大量的交易需求，我们的velocity就是我们的换手率差不多是百分之七十吧，那就是说假如说这个股票的市值一百块，就长期会有七十块钱要长期留在海外交易这个产品，那你就和这个货币产品、银行产品甚至债券产品就不一样了，你这样的话你五千个亿出来了，相当一大部分钱可以长期留在这个交易上了，那就是一大部分钱找到出路了，不一定全部都存到银行里去，那这个东西国家有很多人会说风险很大啊，那大家又都来换了，现在有五千个亿都已经很厉害了，将来再换那怎么办？很容易嘛，国内可以控制他嘛，国内有两个闸门，如果觉得五千个亿不想再让他多了，五千亿出来我不放了，那你把闸门关上就好了，可是五千亿我有产品和无产品的区别是什么？没有产品是闸门关了五千亿回去了，有了产品区别是什么？五千亿里边有两千亿留在这了，有三千亿回去了，这是非常好的事，如果说监管当局不愿意再放五千亿就这样了，或者说监管方说可以你放，但是我不允许你五千亿以上流回来，那你就把那个闸门关起来，五千亿回来你就关了，那达到什么效果呢？那香港就有可能达到五千亿回去八千亿出来，然后就有三千亿留在这边了，其他钱就有回去了，所以两个闸门很容易控制的，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所以我们香港交易所做的就是这个事情。所以说呢，感谢人民大学，给我们继续往前指路，我们长期合作，我们反正在你们后边，慢慢的拉这趟车，老老实实干这点活，然后希望今年就可以看到人民币产品，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