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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刚

  我是中国人民大学校友,30年前我进入中国人民大学,从这份报告上来讲,我想讲一个最基本的,咱们是大学,教学生的是学,不管讨论什么一定要以学理而讨论。比如说在这个报告中,我们看到中国经济萧条,然后要复苏。萧条复苏的概念在什么场合用的,经济危机世界化。如果既然用了这个词,有得问中国经济什么时候发生危机了,乃至于今天出来萧条中后来走向复苏,不可以乱用的,我们可以讲经济下行,下行压力很大,金融中高位等等都行。但是不要简单的把学理上很明确定义的东西随便讲。由于时间关系,讲十分钟。
  在这样的讨论过程中,我们看到讲了很多杠杆化的时候,我这个地方给大家一个表,最后一行,今年8月份,央行发行的流通中的货币是M1是36万,M2是135万,减去这个数是130万,这130万亿,在这个地方是23,这个地方的信息还是太多太多,我们还要靠村贷款和不断转化,23倍是存贷款转化率,在这种情况下怎么是搞去杠杆化呢,中国如果说维持住杠杆率就不错了,所以去杠杆化在这个背景下去讨论是不可能的。更不用讲刚才前面有一个表述,在我们的报告中,去杠杆的软着陆用信贷机制,信贷就是杠杆,那还软着陆干什么,我们不要用一些学理性的东西讨论,不要用那种一般甚至从海外还在讨论的东西随便搬来,这不好。因为我是从人民大学毕业的,我对人民大学非常尊重,像货币政策等等,人民大学是重镇,在全国是一杆旗,我们拿出来是要影响四方的。
  里面还讲了一个,今年的资金,从货币政策上来讲太紧,名稳实紧,实际上并不如此。我们看了一下那个表,说明我们的资金在货币政策上已经松的,在传递面上是另外个事儿。今年上半年和去年同期相比社会融资增量减少了1.46万亿,其中贷款是多发了8000多亿,还没讲6月份以后的事儿。所以,上半年的数字能说明问题,贷款是增加的,减少的是委托贷款,信托,贴现,企业债券等等是这些。这和中国整个金融结构有关系。
  再下来,里面讲到实际利率,用的是这样一个PPI的负增长5.9加上基准利率,如果这样一个能算出实际利率的话,我觉得这个方案无解。我们先来看基准利率,一年期的是4.6,20年来最低的,我们曾经最低的是5.31,从去年11月开始连续的降息,是拿什么降息的呢,那边是贷款利率下降,那边存款利率下降,所有存款的利率到了贷款那边了。已经降了这么多了,如果说从去年的11月份降到现在,已经降了一个多百分点下来了,你认为把这1.75降为零的话能解决前面讲的问题吗。我们现在真正难点是怎么解决企业的PPI,40多个月下来,到了这一步的时候,这后面蕴含的事情太多,5.8,如果和2001的数字对比,企业下降了12个百分点,如果说企业产品成本不变,利润减少了,多少的企业承受得住。确确实实在,在西方的货币政策理论中有价格调控和数量调控,但是那个价格调控我们以前过于简单说它是利率调控,中国在调控的时候是存贷款利率,是商业银行利率,不是银行利率,人家调控的是央行利率,所以不是有利率调控都是价格调控,我们是行政管制条件下发生的,那根本就不在货币政策理论范畴的,是我们计划经济的产物。
  在我们这样一个报告中,作为企业融资的三个最基本工具,债券贷款和股票,居然债券没有很好的谈,而中国所有的事儿可以这样说,这是问题的关键。你发行的债券向存款人,向资金供给者发行,那么资金成本是下降的,这是金融脱媒,我们发生了吗。都被金融机构买去了。中国现在真正的问题不出在货币政策上,真正的问题出在我们整个金融体系上,我们这金融体系是间接金融体系,那么当然就是银行为媒介的金融体系,必然创造出一系列的杠杆,我们还在期待着它呢,每年新增贷款少一点,我们就说货币政策太紧,本来新增贷款和货币政策没关系,但是我们仍然保留着新增贷款由央行控制,所以就变成了有中国特色的金融。但是如果让我们的企业发行债券,这个时候就绕开了贷款规模控制等等,而且这种公司没有货币传输效应,但其中还有很重要的,人们都知道债券也是债权债务工具,马上有人问多发点债券那么不是杠杆率很高吗。这里面所有看过资产负债表的人都清楚,那上面是流动性负债,中长期负债,下面是所有负债。公司债五年期以上的是中长期债务,我们仅仅靠企业内部融资和股票市场融资根本解决不了杠杆率的问题,这时候就得靠准资本的功能发挥,大家都说到巴塞尔协议规定5年期的就可以作为准资本。中国的整个金融结构真正缺的就是这块,而这块我们苦的是这些债券都向金融机构发行了,可是金融机构不是资金供给者。我们能够向资金供给者发行,我们的效益就发生了,资金供给者收入水平提高,资金需求者融资成本就下降了,这时候发生的是金融。这个空间非常大,但把这样的最简单的事儿弄清楚了,我们后面将造成的是金融产品和金融价格好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