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振华
大家中午好!我节约一点时间,因为时间已经到了。
中国经济政策我们有一个感觉,我们有很多的目标,这些目标好像每一个都是刚性的,但是细细一看这个目标,目标的方向还不是一样的,很多目标不是一个方向,同时都是刚性的,怎么样来看?我想从这个思维上给大家一点认识做一个启发。
每一个经济目标都有相应的政策,我也做了这些方面的统计,保增长、调结构、扩内需、促民生、管通胀。
看看今年的经济政策,我从货币政策、财政政策、产业政策、房地产调控、收入分配政策这些方面做了一些政策的罗列。有一些是可以看出来的,这些目标有的是协同的,政策本身是冲突的,由于目标冲突,在手段的运用上肯定也是冲突的。我们在保增长和管通胀之间冲突是很明显的,管通胀是收紧银根,退出宽松的货币政策,保增长还需要一定的宽松货币政策,全世界的情况大家可以看出来,美国推出量化宽松货币政策给我们很大的启发。中国遇到的情况不一样,到底有多大的不一样?在全球经济的状态下,中国是不是到了那样的程度,我们也值得深思。
在政策方面大家也看到,我们要支持制造业和结构调整,结构调整强化新兴产业,这和保增长没冲突,但是在节能减排上,把节能减排也作为近期的刚性目标,使得人们觉得有一点突兀。这个东西也是国际上的压力,很多地方为了把节能减排目标做到,有的地方简单采取停电、限产的办法达到节能的目标。节能减排目标是一个长期的目标,现在放到年度的考核里面,作为刚性目标,特别是在现代的情况下作为刚性目标,值得商榷。
在经济转型和管通胀之间,也看到了一些矛盾,在节能减排政策上采取措施,就势必带来某些成本的上升。因为节能减排没有什么别的窍门,就是提高成本,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可以治理的,主要是拿多少钱,成本上升和通胀的预期有很大的冲突,进一步刺激出口,把汇率问题在国际上讨论的时候,主要是作为纯粹的国际贸易的平衡问题,实际上汇率本身还有金融体系的需要,李教授也讲得很清楚,调整汇率,其实也是我们自身的需要。反过来出口和传统经济增长的压力也有冲突。
更重要的是房地产,房地产作为民生产业和经济自主产业之间的冲突,我们在过去经济增长里面,房地产和汽车是国内需求量大主要的投资领域和消费领域,把房地产突出作为民生产业的时候,对我们过去长期经济存量一种另类的分析和解读,我觉得还是有很大的问题。美国经济最终使房地产出现了问题,才出了问题,中国的经济假定真的出现了20%或者20%以上的价格降幅,是否就成功了呢?我说完蛋了,不是成功了,而是出了大的问题。我们希望房地产是一种特殊的商品,和投资品相结合特殊的商品。如果说在价格趋于下降的情况下,房地产一定是销售部活跃、投资也不活跃,如果房地产的销售和投资都出现问题,刘院长报告也讲了,GDP5%和房地产是有关系的,房地产如果出了问题,出了这么大的问题,消费心理、社会需求都会急剧萎缩,因为每个人的财富在萎缩,每个人的负债比在上升,如果房地产出现大幅度的降幅,对中国来说是一个灾难。我同意李教授的分析,房地产保持适当吻合的范围之内就已经很成功了,在房地产出的政策,达到某种所谓预期正确的目标,我觉得是有问题的,并且房地产是居民财富,也是全社会居民财富主要的载体之一,一是股票和房地产,让现有房子的人占有中国90%以上的人口,房价降20%,让10%的人口得到很好的收益,这个代价和成本是完全不够匹配的。民生和增长的问题之间的冲突是我们要非常关注的民生的问题是长期的问题,是社会体系保障的建设问题,放在短期的调控目标和增长目标里面,把中长期、长期的问题作为极其短时间之内的集中的政策出来,我们是要非常关注对其他领域里面的关联度。
汇率政策作为贸易战略的汇率政策和金融战略的汇率政策两者也是有矛盾的。
宽松货币政策和中长期投资项目以及热钱涌入也存在冲突,在现在的情况看来,我们提了五大目标,这五大目标都作为刚性的,国务院在这些方面都制定考核的机制,像节能减排也有明确的机制,也是一票否决制,房价也是一票否决制,GDP不说,也是一票否决制,哪有经济负增长的政府会得到上级的首肯呢?这些目标都是刚性的情况下,我们会怎么办,我们已经知道,这些政策由于目标不一致,经济政策工具运用不一致,使得它出现了一些矛盾和冲突,这种情况下我们怎么办?要对这些政策进行重新的梳理,是不是都应该放在同等的起跑线上?我觉得要看。
我的看法和大多数人的看法不一致,我有一个排序,一是扩内需,二是调结构,三是保增长,四是促民生,五是管预期。为什么这么看?扩内需、调结构这两件事情既符合长期的调整目标,也符合短期的增长目标,扩内需的政策看来已经初见成效,成为中国经济最亮一点,今年第一次消费成为了经济增长三驾马车的第一驾马车,这是非常好的方向。保增长在全球经济萎缩的情况下,中国经济对全世界的贡献,同时也是确保中国经济在未来世界格局当中最基本的东西,这一点是不能含糊的。我们不能以牺牲中国经济增长作为平衡全世界其他国家利益的先决条件。
促民生,民生问题的解决是长期问题,民生的问题解决,特别是收益分配制度的改革,这是非常必要的。居者有其屋也是很必要的,这些问题需要长期的过程,逐步的实施。能够做的事情,有利于前面两者的事情多做,没有条件的事缓做和少做,比如说我们提高了劳动力工资,尽管说提高了成本,降低竞争力一方面的问题,同时更大一方面也是扩内需的重要的因素,如果没有收益率的提高,没有人民生活倍增计划,老百姓享受不到改革的成果是长期的,但是国内需求上升是得不到实际购买力的支持。
管通胀,大家全在关注管通胀有多么重要,我觉得通胀问题差不多是一个伪问题,我们讲通胀的时候,凯恩斯主义讲通胀总需求总供给,货币主义讲货币供应量和商品供应量的关系,现在我们讲总需求和总供给基本上是平衡的,把矛盾点集中到货币主义观点上来。当然央行有央行的认识,我记得周行长讲过,他讲什么大家都会很关注,他讲过央行是为反通胀而生的,货币主义的影响在全世界央行体系里面是根深蒂固,货币供应量的调节能影响价格多大,怎么影响价格,怎么样传导机制,吴行长也讲得很深刻,也做了一些比较,通胀的产生有它的必然性,第一个问题是有必然性。报告提出来4还是比较保守的,我认为过了5问题也不大,过了5有问题,到底有多大,也不是多大,只要有人民收入的增长,GDP的增长在适度的水平之上还是可以接受的,国内产能很大,主要是成本推动型。我认为是不可控的,不是靠货币供应量就把价格降低了,货币供应量搞得再少,铁矿石还要涨,石油还要涨,你有什么办法呢?在现在的排序里面,我们现在宏观政策里面,大家机器关注,央行采取的政策,收紧货币的供应量也是完全可以理解和得到支持的,一想要通胀,央行马上采取持续不断的政策,对这方面的预期社会反映极为强烈,最近中国股票市场也是很大跌幅,超过的10%,也是很大的变化。假定说我们预期进一步管理通胀,进一步收紧银根,尽可能房地产价格下降,我看首先出现不了,第二如果出现了,经济问题是剧烈的波动,是非常大的问题。
我们要注意,政策工具与目标的匹配性,经济政策最大的问题是要注意长期问题和短期的集中实施,我们要关注两个领域,一个领域就是房地产,房地产是非常重要的领域,房地产不能出事,房地产投资和房地产的销售这两件事情都不能下降,下降了只会积累更大的房地产供需矛盾,并且拖累整个宏观经济。房地产价格的下行是房地产投资和房地产销售相关指标,房地产价格的剧烈波动和下行会严重制约这两个领域,严重制约宏观经济,引起居民消费预期巨大的变化。房地产市场应该是稳定,包括不要太高涨,同时也不要太低,是一个双面的问题,不是一个单面的问题,如果把房地产的问题作为单面的问题,将是灾难性的。再一个关于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