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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元春
    大家上午好,每一次我们的报告都会在将近一点钟的时候,今天12点半能准时结束。
    我觉得这次报告关注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绿色复苏的问题。这和我们的报告是密切关联的话题。我们的报告集中指出,我们需要将我们的短期危机治理和中长期的增长联系起来,在这种观念的指引下,我们全世界已经在力求做一件事情,在刺激经济的同时,怎么使我们摆脱这次长周期经济的波动。很多国家都提出了一个绿色复苏的计划,所谓绿色复苏,很重要的是通过我们对新技术、新能源以及环保等领域的投入,来打动我们短期的经济复苏,从而培育我们未来经济增长的基础。
    但是,我这里要表达的一个观点是什么?绿色复苏这个概念,对于中国来讲,是一个陷井。美国可能会实现绿色复苏,但是这可能会成为中国的问题。绿色复苏这个概念是美国率先提出来的,最集中的体现是在美国所通过的7800亿的刺激计划里。这个刺激计划里实际上有接近30%的比重是用于新能源以及它的环保治理这一块的。这个概念已经成为整个风靡全球的概念,我们目前来讲,已经在我们的刺激计划里得到了很大的一个跟进。这个跟进就是我们也希望能够通过新能源、新技术的发展,通过创新来走出我们短期的箫条以及培育我们长期的增长,但事实上我们看到的是什么?比如说最简单的我们目前第一个,我们的风能行业,发改委已经提出警告,很可能出现设备制造的严重超量的问题,我们的其他一些产业也出现了产能过剩的问题,我们也发现地方所上的项目根本没有一些技术的支撑。很重要的是我们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一些问题?绿色复苏,我们通过大规模的投入到我们的新能源,新技术,以及我们相关的绿色行业里面,能不能够使我们找到一种短期治理和中长期增长的契合点呢?实际上我们有几个判断。
    第一个判断,任何一种技术性的变革,不仅仅有技术需求的拉动,更重要的是有一个技术供给的推动。也就是我们不能一厢情愿,我们在人类历史上会发现,我们对技术的苛求是一直强烈存在的,但是技术供给还是依然遵循他自有的规律,这种规律是什么?我们可以从几个例子来看。
    第一是不是一次大危机就会孕育出一种大技术的爆发?在理论上来讲,不会。为什么?因为我们1929年、1933年大危机,它的本质是什么?如果从技术经济的角度,它是因为新技术的变革步入成熟期的时候陷入的重组调整的大周期,新技术的一种成熟化是我们危机产生的一个根源。也就是说,相应的,如果我们把08年这次全球的经济危机视为和29年、33年相媲美的大危机,视为长周期的调整的话,这种危机不是新技术的出现,而是以信息技术为核心的新技术步入成熟期和快速的扩散期。我们会发现一个问题,我们的服务业的新能源、节能环保的技术是不是成熟了?我们再回头从需求的角度看一看,我们的实用危机在能源问题上提出的30多年,但是能源技术是不是发生了革命性的变化?实际上没有。从政策的角度来看,我们国家80年代就提出要走集约化的道路,02年的时候就提出要走新型工业化的道路。但事实上,中国的复杂道路是不是按照这种规划的道路,按照这种技术主导型的道路来发展?没有。我们新型工业化提出之后,我们发现重化工的比重不仅没有降低,反而大幅度提高。我们02年到08年并不是一个新型工业化的道路,而是一个更加重化工业加速发展的态势。我们会看到一个问题,我们遵循一种技术变迁供给的是自然规律,而这种规律是我们的舵。
    在这里我们会发现,绿色复苏在本质上是什么?是一个后工业化社会在危机时候进行危机治理的一种新模式。而我们是什么?我们是一个工业化中期阶段的,我们会看到发达国家用后工业化社会的目标和他们的治理模式来呼吁整个世界,要求我们的政策配合他们的政策。我们就会发现,这里会出现很多的问题。这个问题就是我们在报告里所提出来的,我们如果不能在战略上认真的重视我们这种技术变迁的周期,以及我们整个发展的这种阶段,不能重视我们传统的一些比较优势的真正价值,而简单的向后工业社会的标准进行靠拢,我们会出现很多的问题。我们会出现日本技术史上所发生的一系列的问题。这就是我们经常会看到的新技术陷井、新能源陷井以及我们所谓的新产业陷井。
    我所谈到的一个核心的观点就是这一个,我们应当立足于我们的发展阶段,用一种辩证的角度来看待我们转轨的路径。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