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君潞
非常感谢论坛的邀请,给我们一个机会站在讲台上和大家共同探讨这样一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我想讲一下,我也同意刚才几位,包括李扬教授说的,咱们国际金融的动荡,特别是雷曼哥们儿倒了,不要紧的,它对咱们好象没有那么严重。我想严重在哪呢?问题在哪呢?可能由国际金融市场的动荡所引发的世界性的经济衰退,可能会对中国的经济造成影响的,因为我们现在来讲,目前前一阶段的经济增长模式,我们都很清楚,两个轮子,一个是投资,一个是出口,我们现在对外贸易依存度60%以上,当然有不同的算法,有的算法更高,无论咱们算,目前都在60%以上,GDP的贡献里面,意味着有这么多的来自于进出口。所以我也意味着我们跟世界经济的波动性高度一致的,从这个角度,它会引起到我们引发的国内经济调整的问题。当然出现这样的世界性的金融风暴,我确实特别同意李扬教授和广谦说的,你不能就金融论金融,虽然金融现在自己玩,但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它一定跟实体经济有关,而且反过来它一定会影响实体经济出现的问题。
我们国内经过这么多年世界第一位的高速增长,你的生活水平一定得提高,于是劳动力的成本也一定要提高。提高之后,这时候资源产业结构必须要进行调整,因为在原有增长模式下已经变得极为不可持续,因为我们就靠的投资,投资不仅仅是资金的投资,而且是整个要素的高投入。我们这样我们付出了极高的环境、空气、水方方面面的代价。我们现在经济体是一个非常庞大的经济体,这个时候如果耗费这么多的资源,首先资源就会反过来对你增长本身形成一个限制,这是第一。
另外,继续增长也会变得不可持续。因为你整个人均收入增长了,劳动力的成本必然提高,劳动力也是生产要素之一,劳动力要素价格的提高为一个契机,实际上是整体所有投入要素资源的重新配置,重新配置的过程,必然伴随价格重新的估值。所以,如果在这个情况下,我们同时又面临一个开放的进程,在国际市场上,大宗商品,包括能源、粮食,在它往上走的情况下,必然带动国内的结构性的物价上涨。虽然有一些短期的货币性的因素,有这么多的热钱进来,包括前一阶段投资房地产热之后,银行贷款又积攒了很多内部的资金,所谓流动性过剩有这些货币性的因素,但是我认为这一轮的物价上涨主要的因素还是来自于结构性的因素,这是必需的,当然如果所有的生产要素这些价格,如果我们承认它,随着经济增长,你产业结构要调整,产业结构如果调整,资源必然流动,流动的过程是一个优化配置,价格也要重新估值,如果这个逻辑是对的话,相应的人民币汇率也会必然升值。
如果这样来讲,也就是说,在下一轮未来一段时期,有一定幅度的物价评价是很正常的,如果维持原来的物价上涨不动,必然会带来衰退。因为没有足够的资金做润滑剂的话,整个的调整的过程就会延缓。延缓结果严重了,你不让物价上涨,整个配置调整没有办法达到一个新的台阶,最后引起长期的一个增长的下降,可能会带来更大的风险。所以我也同意晓求刚才说的,可能有的时候的货币政策是“胡作为”的。因为我觉得通货膨胀结构性因素不可能靠货币紧缩的方式加以解决,这是基本的原理。所以从这个角度,药不对症。
下面谈一谈我们目前如果应对这样的经济形势,如果我们不把国际金融危机当成很大问题的话,那么在金融领域开放这些政策,可能并不应该是第一位的,最重要的是应该在实体经济,搞好产业结构的调整,技术水平的升级等等。另外从短期看,要解决企业困难问题,中小企业现在十分的困难,尤其是在人民币汇率升值,产品的成本大幅度上升,而且出口市场极其不好,出口市场需求极其不好,在这几利剑同时指向企业的时候,如何来调整?这个非常重要。我也同意晓求刚才说的,财政政策应该发挥非常重要的作用,这个单单的货币政策是不顶用的。但是总给我的感觉,咱们目前的货币政策里面,给我一种感觉,也许这种感觉是错的,好象人民银行关心的只是物价,财政部关心的只是财政盈余,然后到商务部我只关心我创了多少汇,发改委还是在应对国务院的别的什么东西,或者具体来说,刚才晓求教授说的比较幽默,我也好象打个比方,就好象每个部门的领导只关心每个部门能不能升官,只关心我的业绩,实际上没有把自己的那部分所控制的工作和宏观经济整体平衡结合起来。所以咱们现在一直在谈的综合配套改革,我认为要解决的就是这个问题,每个部门的业绩不是以你当今现在的状况永远是必然固定的,它是跟你宏观经济状况联系在一起的,如果能够这样考虑的话,或者咱们有哪一个新的部门,比如国务院或者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或者哪一个什么机构,或者是发改委能够协调一下这个,让财政部不要只关心盈余。
因为如果到了国外,晓求说的,只关心一个指标,经济收入都这样了,你说财政收入多少,你不是敛财的做法嘛,在国外,这就麻烦了。所以咱们第一个缺乏一个总体的综合配套协调的东西。我认为现在的政策,如果你承认结构性调整是非常关键的时期,特别是在结构调整时期,在外部环境动荡时期,而且我们国家在这样的一个时期,如果我们国家很脆弱的话,应该是比较脆弱的,内部是结构调整,外部的经济环境又是动荡,那么中国经济的宏观金融风险应该是比较严重的一个事情。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应该把通货膨胀作为首要目标。
为什么是这样的?刚才李扬教授从经济学的基本原理也讲到了,我就不说了。主要原因还是需求不足,咱们内部经济增长衰退问题,通过产业结构的调整首先要解决一个内需不足的问题。那么内需不足,又跟价格问题有关系,因为此一轮的价格上升,如果你分析CPI的结构,结构里面大部分是食品的价格,也就是国际农产品的价格。为什么国际农产品的价格上涨会引起咱们国内这么大幅度的价格上涨呢?显然咱们国内的农产品价格和国际市场长期以来是不太接轨的。如果我们在下一轮的宏观调控当中保持一定幅度的,比如说5%或者8%以下的这样有一定幅度的通货膨胀,如果它里面大幅度是由于提高农产品价格形成的话,那么还会极大的提高农民的收入,这是非常有利于再出口下降情况下提高内需,是一个产业结构调整的必然结果。如果有一定幅度的物价上涨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它可以非常名正言顺的降低人民币升值的速度,因为我物价上升了嘛,等于你实体汇率升值,但是名义汇率没动。有这样的好处。
最后,感谢这次邀请我们,很高兴有这样的机会和咱们著名的名教授和优秀的人民大学的学生们共同交流这样一个问题。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