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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胜阻 教授

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大家上午好!刚才课题组把我们的总报告做了全面系统的介绍。我们这一次报告的主题是讨论“大改革视野下的中国宏观调控体系的重构”,那么这就涉及两个关键词,一个是“改革”,一个是“宏观调控”。我觉得应该确立好调控与改革的关系。

那么非常重要的就是我们要按照改革的总体要求来重构我们的调控体系,特别是这个中间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是处理好政府和市场的关系。调控是讲的政府的作用,但是在政府和市场的关系上我们的政府在很多领域是越位,在很多问题上是缺位,如何改变这样一种越位和缺位的现象我觉得这是我们重构宏观调控体系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举一个例子,比如说房地产市场的调控,在这个问题上我们的调控体系效果是不好的,过去10年有人说“十年九调,屡调屡涨”。

还有一个是我们的宏观调控的政策是需要改革的,我们是按照大城市房地产病因制定一个大一统的政策,然后去对全国进行一刀切的调控,那么这样一种指导方针是要改的,所以这一次大家看政府工作报告一个很重要的观点是分类调控。就像我们的户籍改革一样,户籍改革是因城而异、因人而异的分类调控。小城市可以全面放开,中心城市也可以全面放开,但是大城市是有一定的限制。房地产也是这次政府工作报告提出了分类调控。

还有一个是在房地产市场上构建多层次的体系,政府归政府,市场归市场,那么政府要做的是把保障房的建设做好。所以有人说我们的市场应该是低端靠保障,就是中低收入靠政府,高端靠市场,中端也就是加薪层的人群要靠调节。这是政府工作报告提出来中小户型扩大供给。所以房地产调控也表明我们首先要改革,然后于调控与改革之中。

总报告对宏观调控若干建议中提到了,第六条当前财政政策的着力点首先提到了要提高防范债务风险的力度,特别是地方债务和各种隐形债务。政府性债务是这次“两会”重要的热点问题,境外的记者向李克强总理提问的时候第一个经济问题的提问就是政府性债务,因为这涉及到经济的稳定,涉及到经济和金融问题。

地方性政府债务不仅涉及到财政风险,而且还关乎金融风险,因为有70%的负债是来自于银行贷款,是财政风险和金融风险交织在一起,有人说是银根、地根、财根是交织在一起的。银根是银行贷款,地根就是很多地方政府的偿债是靠土地、是靠卖地,然后它和财政又是连在一起的,交织在一起的。大家可以看到在经济下行背景下,国外的机构和学者又掀起新一轮唱衰中国,中间很重要的问题就是地方政府性债务。

所以关于政府债务我首先要讲的一个很重要的观点是,我们国家的政府性债务和西方的政府债务存在着很多很多不同的,我们不能简单的看统计数字,我们要看它的不同点。首先,从内涵和外延上看,这个地方政府性债务是有不同构成的,有的是政府偿还的债务,还有的是担保债务,还有是可能承担一定救助债务,所以把这三个债务加在一起和西方的债务比例相比是不科学的。第二个,从地方性政府债务用途来看,我国地方政府债务大量债务资金都是用在交通基础设施、市政工程等方面,那么这些债务它背后有一定的资产,如果你用资产负债率表来看它背后有资产,而且还有可能产生现金流比较好的资产。我曾经去过希腊,你看那个地方的债务基本是福利、养老金导致的债务,所以我们的债务如果从资产负债表来看是很不一样。

还有一个是从偿债能力来看很不一样,因为我们经济在平稳增长,收入也在平稳增长。还有一个,我们不仅债务背后有资产,我们还有很多资源,我刚才讲到了,政府靠土地资源,还有其他的资源,偿债能力跟西方发达国家很不一样。债务化解的措施也是不一样的,我们债务化解措施只要高层重视,那么它和国外发达国家在化解措施上是不一样的。因为我刚才讲过了,我们可以把这些优质资产转换成,也就是政府和私人、和民间构建一种伙伴关系,把这些资产转让给民间资本和民营企业,还有是可以实行资产证券化,所以在这方面我们化解的措施和西方国家不同。还有一个是政府的管理,现在我们看十八届三中全会已经把债务的考核纳入了政府的考核体系,就是不仅要考核GDP,而且很重要的要考核你的负债多少,这个也就是我们所讲的乌纱帽的机制,这是非常厉害的。所以要看到我们的债务和西方发达国家的政府性债务有很大不同之处。

第二个我要讲的观点,我们局部地方性债务已经过快增长,比如地方政府性债务增长国在,特别在三级政府中间,县级政府债务增长非常快,从平均来讲增长速度是19.97%,但是政府债务年均增长20%多,县财政的财力是非常弱的,它的财力弱,而且政府债务增长过快,像县将来的风险就比平均要高很多。还有一个,我们从偿还的期限来看已经超过六成的债务在2013-2015年偿还,所以偿债的压力非常大。

第三个观点就是如果我们采取有利的措施,我们是可以有效的来控制和化解地方政府性债务风险。所以李克强总理在回答记者提问的时候就讲了,在去年经济下行压力比较大的情况下,中国政府全面审计了政府性债务,就是把隐性的问题显性化、阳光下,这体现政府在这一方面的信心,然后用乌纱帽的机制把它纳入政府的考核。这是第一点措施。第二点是,要建立市场和责任相适应的制度,同时积极转变政府职能,理顺政府和市场的关系。就是政府和市场的关系政府应该在很多经济职能方面退出,做好它应该做的事情。那么在经济职能方面退出就有可能减少债务的压力,还有一个是财政体制改革怎么样保障市场和责任相适应。第三个是要激发民间资本的活力,应该讲过去我们在城镇化问题上地方政府负债很多,那我们讲新型城镇化很重要的是如何激发民间的资本活力。第四个,借鉴发达国家用市政债券为地方经济社会发展融资的经验,有序推进地方政府债券的发行,也就是说我们讲的开正门、走偏门。第五个是要加快编报政府的资产负债表,我觉得这个非常重要。我刚才讲到,如果从资产负债表看,我们会看到我们的负债和发达国家负债很不一样。第六个是建立风险预警机制,让政府债务在阳光下运行。第七个是要制定一些高负债地区的应急预案,避免地区债务风险恶化为地方政府性债务的危机,特别要防止地方性政府债务演变为中央财政的风险。李克强回答西方记者提问时候谈到违约问题,对个案个别情况的违约能够起到警示作用,但是我们要防止区域性和整体性的金融风险。但是在房子区域性风险前提下应该有个别预案针对个别情况采取措施,然后以引起警示。